赫罗佩环游-荣誉、责任、伙伴和远行
赫罗佩环游,诞生于无数个梦中的幻想和思考,是我和我的自幼最好的玩伴,挚友,也是优秀的搭档@admin_hertz共同构想并创作的故事。他擅长文字功夫,而我则擅长图面功夫。它诞生于2022年春天的某一次闲聊,目前仍然没有完成,这里节选是比较宏观的部分。(至2023年4月,依照他的说法,期待中的文本量在六万字[38425/60000]左右,而我的话,至就少100张图[66/100]起步吧。)
【注】下段文字作者:@admin_hertz,图作者:我
门特里亚世界是一个拥有少量魔法,社会水平发展到约19世纪中期期的蒸汽朋克世界。由于15-17世纪原本需要地理大发现弥补的资本缺口被应用法术学的发展取代,该世界的数个大陆之间没有互相连通,赫罗佩环游的故事发生在一个以亚欧为原型的大陆上,该大陆也被称作门特里亚大陆。
从远古时代以来自中世纪末期,魔法在门特里亚一直都被统治者垄断:拥有魔法天赋者多数通过早期的积累与传承成为了社会中的特权阶级,平民间仅偶有少量有魔法天赋的人出生。王公贵族通过掌握强大的血脉以压迫性的武力攫取权力,平民则被专门发掘并送入学院培育,以作为统治者的战争或政治工具。这种魔法的阶级垄断一直持续到15世纪。
在门特里亚世界,拥有强大魔法天赋或长时间使用魔法的人,身体特征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对于赫罗佩与冻原的萨罗因人种,这种变化通常是耳朵尖端变长,身体色素逐渐淡化;在日岸的东部,镜湖人种则往往长出犄角,眼部在黑暗中发光;日岸西南与沙湾北方的拓摩人种,身上会呈现出其他动物的特征,长出“伪耳”,尾椎再发育;沙湾南部的葛利铎人种会在皮肤上呈现出闪烁发光的花纹。到了近现代,人类的种族已经初步出现了融合,尤其是在人口流动量大的赫罗佩,通过法术师的身体特征判断人种的结果已经不再准确。
15世纪,人文主义在赫罗佩率先兴起,平民在生活品质不断提升之后开始关注阶级差异。在民间意见领袖与一部分贵族的推动下,以当时的热凡那王国为中心掀起了魔法去政治化的浪潮。在热凡那南部,政府复原了古卢安文明的遗产之一墨拉陶大学,高薪聘请赫洛佩大州的法师贵族与退休宫廷、随军法师前来创办法术学院,一视同仁地为平民与贵族提供系统的法术培训,获得积极响应。热凡那一度成为赫罗佩的学术中心。
但魔法学术化在暗中种下了撼动赫罗佩政局的种子。赫罗佩北部的康西昂帝国佩罗王庭为了继续保持对魔法的绝对控制,与热凡那反道而行,颁布了私人法术禁令。康西昂帝国由于国土辽阔但官僚制度落后,生产力极度落后,内部矛盾已经激化,禁令很快成为了内战的导火索。禁令颁布八年后,哈琉士公爵门尼特罗·尚·杜史瓦格纠集旗下贵族,暗中庇护大量现任与退休宫廷法师,并掌握了康西昂帝国的法术培训机构,武力攻破了康西昂首都腾堡,佩罗王庭逃亡并占据了康西昂东南部地区。
此时康西昂帝国西南与东北方的公爵领纷纷宣布独立,一部分选择加入哈琉士公爵,另一部分则被西方的松朗王国兼并。哈琉士在腾堡一役后选择整顿兵力缓和损失,于是佩罗王庭趁机动用大量兵力迅速侵占了热凡那王国的大量领土,意图强行收编墨拉陶地区的法术师势力。但佩罗王庭势力在墨拉陶大学遭到了师生的奋力抵抗,主力军在墨拉陶大学与大量法术师同归于尽,大学也成为一片废墟。
哈琉士公爵虽成功推翻佩罗王庭,但却未能在政治上获取东南方的大量土地宣称权,最终该区域被卡施佩罗家族继承,独立成为佩罗蒂王国。哈琉士公爵在占领的地区组建了哈琉思王国,此外原康西昂帝国东部的大量区域成立了独立公爵领,曾经的康西昂帝国就这样分裂。而热凡那王国则分裂成为混乱松散的城市联邦,持续了数个世纪。
16世纪中后期,从战争中恢复的赫罗佩魔法学术化达到空前的繁荣,远距移位术从理论成为现实。在此之前,即便是精心修炼移位术的法术师也只能将自己传送至附近的可想象地点——然而随着赫罗佩人生活水平不断提升,身体素质也有了显著改善,开始有法术师偶然传送至几千里外。但由于远距移位目的地还不确定,只能做短暂停留后回到移位前地点。
远距传送实现不久后,风陆岛兴登兰王国安格斯托姆学院的应用法术学家发明了一种装置,通过压缩并使以太呈现特殊的状态,可以让法术师远距移位时,以此为锚点“着陆”。此技术率先被应用于赫罗佩大洲,之后随陆路传至冻原、日岸、沙湾等大陆其他地区,很快在整块大陆营造了一张由远距移位师人工传递消息的信息网,实现了信息全球化的雏形。远距移位术的现实应用奠定了安格斯托姆学院学术中心的地位,兴登兰王国的籍此势力不断壮大,兼并了风陆岛的其他小国,建立了兴登兰联合王国。
与此同时,16世纪末期,日岸地区发生了重大的变革:大应王朝推翻前朝的腐朽统治,建立了新政权。应王朝领导人,旧朝应州侯柳丞仑重视工业生产,通过大量生产火器实现迅速远程杀伤,得以抗衡中央集权建立的“仙师”法术师军事部队。
柳丞仑在确立政权后,深感前朝之腐败源于无从听取民意、改善民生,因此对王朝的中央集权进行了大幅改革,使其从中央集权过度到了一种代表制的民主政体,皇帝不再拥有绝对权力与物质特权,仅在参事院设独立的龙席与太子席。
权力的下放大幅刺激了工商业的发展,由于应朝基本继承了日岸历代王朝的大幅疆域,物产丰富,很快人们便发现了高效燃烧的资源“燃石”。燃石的出现催生了蒸汽动力的发现,在远距传送网带来的高速信息传播下,工业发明迅速发展,加速了人口的增长,促使了人口向城市过渡的社会变革,这一变化在赫罗佩和应朝尤其明显。
17世纪中期,由于工业发展,催生出一部分专精于研究如何通过魔法实现对金属等工业材料进行精密塑造的法术师,人称“匠术师”。在他们的努力下,应朝出现了世界上第一台蒸汽机,自此门特里亚进入了工业时代。
在燃石被广泛应用的同时,也有人在致力于研究如何进一步提升它的燃烧效率。18世纪中期,冻原地区的昂德玛尔帝国齐马大学宣称找到了提升燃石燃烧效率的方法:在低温环境下进行一种反应,可以将燃石转化为燃冰,燃烧效率几乎提升了一倍。
由于燃冰反应需要极为严苛的低温反应条件,只有冻原地区的国家有能力生产燃冰。为了打破燃冰垄断,应朝与赫罗佩洲兴登兰联合王国的学术机构联手花费了数十年时间找到了另一种制造燃冰的方法。该方法大致通过制造一种催化剂来实现,该催化剂不需要接触反应,而是可以持续数百年释放一种平常不可见的能量,极大加速燃石转化为燃冰在常温下的反应速度。制造催化剂需要大量工业与法术学专业的细分专项技术,理论上所得成品也十分庞大,任何参与制造的人都几乎不可能理解这个造物的全部运作原理。
应朝通过丰富的物产与人才资源实现了自主制造,倾国力打造了一颗燃冰催化剂置于首都,全国需求的燃冰都从此处运出。但由于赫罗佩大洲的资源非常分散,兴登兰联合王国无法独自凭借其物产独立制造出一颗催化剂——赫罗佩的其他国家当然也不希望如此重要的经济命脉被掌握在兴登兰手中,俄士岗帝国首先提出要在为兴登兰提供海运服务的同时,向兴登兰索取共享燃冰催化剂带来的产品与收益。紧接着松朗、哈琉思-佩罗蒂、热凡那、提奥马都开出了自己的“价码”——松朗提供材料学等高等科学技术援助,哈琉思提供全赫罗佩最好的工匠,佩罗蒂与提奥马提供原料与经济援助,热凡那提供古典法术应用学等基础科学技术援助,条约代价均为建造结果与各国共享。
迫于国际压力与无法独自建成催化剂的事实,兴登兰与各大国签订了《格迈尔-哈伦斯通条约》。条约协定每十年在各大国间选派一支中立的运输队,将催化剂从赫罗佩最西方的兴登兰联合王国行至近东提奥马达卡国完成运输,期间在各国停留进行检修并供给燃冰生产,此即“赫罗佩环游”。
现如今,赫罗佩环游既指横跨赫罗佩大洲的燃冰催化剂运输工作,也指该运输经过的各大赫罗佩主要国家。赫罗佩环游第一次被提出是在1827年,第一次环游在1833年举行,如今赫罗佩世界即将迎来自兴登兰联合王国出发的第七次环游。
理论上,任何参与赫罗佩环游募款的公司都有权被挑选成为赫罗佩环游的主办者。经过前几次环游的先例,事实证明主办赫罗佩环游对公司声誉有着极大的提升,因此赫罗佩环游采取募资制度还未有见资金不足或寻找不到主办者的窘迫境地。在赫罗佩环游日期临近时,赫罗佩环游基金会将从所有参与定额募资的公司中随机抽取主办者,确认其是否承办此次赫罗佩环游,若弃权则重新抽选。承办公司将获得近十年的募资款项,随燃冰催化剂乘船渡过蛇脉海峡登陆俄士岗帝国,自此运输队将一路招揽成员,围绕燃冰催化剂核心构建一所移动堡垒,完成赫罗佩环游。环游结束后,堡垒将留在俄士岗或奥提马,用以回收或改造。
抛去运输工作的本质,赫罗佩环游还是一场全赫罗佩的政治角斗场。赫罗佩环游的团队往往不会遭遇人手不足的问题,因为除了招揽普通工人外,旅团会接纳世界各地的组织与团体派遣的队伍,这其中会存在全赫罗佩大国小国,甚至其他地区国家明里暗里安插的无数特使。掌握了赫罗佩环游中运输的燃冰催化剂就等于掌握了全赫罗佩的命脉,虽然达成了赫罗佩环游协议,但赫罗佩的各大国政治集团的资本主义本性驱使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暗中角力试图在环游过程中将催化剂窃为己有。一旦一个大国将催化剂抢占,赫罗佩无疑将因为资源的严重不均而发生战争,这些特使们存在的目的就是阻止任何国家或组织抢夺催化剂的阴谋。
近年来,随着松朗第三共和国帝制被推翻,工商业得到了进一步解放,远洋星公司迅速成长为运输业寡头,通过大量并购参与募款的中小公司试图争取赫罗佩环游的主办权,但赫罗佩环游的主办权却落到了一个刚刚被人继承的、濒临倒闭的运输行……